金 伟--金氏脉学创始人

    中华金氏网 2009年2月17日 万家姓


执 着 光 明

金 伟

光明是一种平常的感受,对于我,却是一生的追寻,是一种奢侈的快乐。

我自幼双目失明,在半生的生活工作历程中,经历过许多坎坷和不幸,却始终坚信:上帝造人是公平的,当它拿走你一样东西时,必定会给予你更多,但只有有理想,有追求,认准目标,奋发努力,执着拼搏的人才能得到,光明定会涅槃重生。

我的一生就在苦苦地求索心中的光明,就是执着光明的一生。

我自1973年开始,就一直致力于脉学的研究,独创了有别于中医的“金氏脉学”理论,先后诊治国内外患者近二十万人次,诊断准确率在85%以上,基本上做到了脉和病的统一,使脉学的研究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并应邀参加国内外学术会议60多次,发表论文80余篇(20篇获奖),被破格晋升为研究员,获得了美国世界传统医学科学院哲学博士(Ph.D)学位,同时兼任世界华人医学联合会常务理事、中华临床医学会副理事长、世界传统医学杂志社特约编辑、中国科技文献研究编委会中医典籍编辑部特约编辑等十几项职务,还先后被授予淄博市专业技术拔尖人才、世界传统医学杰出人物、全国自强模范等荣誉称号,受到过江泽民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名字被收入《世界名人录》、《中国英模大辞典》、《中国专家人才库》、《东方之子》等多种典籍,独立撰写出版了《脉诊新法》(15万字,盲文版)、《金氏实用脉学》(29万字,盲、汉、英三种版本)和《金氏脉学》(130万字,汉文版)三本脉学专著。其中《金氏实用脉学》被国家教委列为盲人中专医学教科书,并获世界传统医学突出贡献奖和山东省残疾人科技进步奖一等奖;《金氏脉学》获“第五届世界传统医药国际优秀科技成果一等奖”。

可以说,我的光明重生了!

可是,一个自幼失明的盲人,是怎样走过一生艰辛,追寻到心中光明的呢?

黑暗中的困惑

成为一名医家是我自幼的梦想,这来自于我对外祖父的景仰。小时候,老人家是乡村里有名的老中医,远近的乡亲们有个大病小灾的都要来找他。那时幼小的我常常缠着外祖父问这问那,问得最多的还是为什么手指一搭就知道患者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一些草根、树皮就能治好病?

在这样的启蒙下,我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决心成为一个像外祖父一样的医者。不幸的是,9岁时的一场大病差点毁掉我的梦想——我失明了。突然失去光明的感受是锥心透骨的,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痛苦无以言表。所幸我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家、这样一个社会中,善良和温情如此博大,足以消弭一切使人颓丧的苦痛,我终于又扬起了生活的风帆。只是,中医诊病讲的是望、闻、问、切,我已经失去了“望诊”的能力,还能成为一名医生吗?

我怀着这样的困惑踏上了艰难的求学之路,小学、初中、高中、医学中专,我可以成为一名医生了。但是,怎样才能通过强化脉诊的方式弥补不能望诊的缺憾呢?

艰辛的求索

1973年我随支边队伍来到了伊春。

初到伊春,我借住在别人的家里,学医、行医贯穿着我生活中的一切。生活条件怎样,我并不在意,心思始终萦绕在那个困扰自己的问题上:怎样强化脉诊,提高医术?

从那时起,我开始致力于脉学的研究。

我如饥似渴地学习、钻研、请教他人。有时出去寻师求教回来得很晚,房东一家已经安睡了。为了不打扰他们的正常休息,我只好在门外苦等。伊春的深夜零下40多度,寒冷使人颤抖,我只好不停地来回走动,借运动产生的热量坚持,再坚持……

东北某医科大学有一个医学造诣颇深的教授。慕名之后,尽管相距900多里路之遥,我仍费尽千辛万苦赶到那里。可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盲青年竟然拜访大学教授并想成为他的弟子,真是异想天开,教授果然没让我进门。我虽十分沮丧,但没有放弃,也没有失去信心,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从此,我成了教授家门外的常客。

两个多月后的一个清晨,当教授的老伴打开门时,我披着一身厚厚的积雪,静候在门口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我第一次进了门。教授是个理智的人,同意我进门只是被诚意感动,但是一个只有高中文化的盲青年要让硕士生导师接受为学生,毕竟不是简单的事情。教授说:“我不是不想教你,而是因为你的知识基础太差,大学课程你根本听不懂。”我说:“你可以出题考我,如果我考试不及格,今后我就不再来麻烦你了。……”于是教授出了几道心血管方面的题来考我。机遇偏爱了有准备的人,平日的学习和钻研帮助了我,我顺利地做出了回答。接着,又出了几道血液流变学和血流动力学方面的题,我又答对了。我当时掌握的医学知识超出了教授的估计,这出乎了他的意料。教授暂时同意我留下,开始了新的考验。

接下来的三天是我的精神和肉体倍感痛苦的三天。在70年代的东北,并没有现在的暖气房,寒冬季节,没有炉子的房间也使人难以长呆。可就是如此,我依然按照教授的要求,在他家的后阳台摸读了三天的盲文书。后阳台虽然封闭了起来,但尖利的寒风还是从边边角角灌入,温度大概在零下10多度,我不停地搓着手,酷寒使我难以摸读盲文书。肉体的痛苦能够坚持,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教授如此做?是忌讳我这个盲人在他家会带来不便?是想通过这种难以忍受的寒冷令我知难而退?我心中忐忑,也正是这种焦虑的心情使我淡忘了寒冷。

三天后教授告诉了我答案:只有不畏困苦的人才能成为成功的人,毅力和执着是人最可宝贵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的学识和毅力使张教授颔首,他收下了这个学生。他知道,我是一个真正想探索医学的人,尽管是个盲人。

如果说到东北是我一生的第一个转折点的话,那么,认识教授并承他指点是我的第二个转折点。这两个转折点改变了我一生的道路,尤其是第二个转折点,教授传授给我很多新的医学知识,更重要的是丰富了我的“血液流变学”和“血流动力学”知识。这使我陷入沉思,并重新审视自己研究脉学的方向和方法。若结合血液流变学和血流动力学来研究脉学会怎么样呢?我不知道,但是,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会有一个灿烂的明天。

使我终生难忘的是,教授患脑溢血临终之际,托付老伴把记录他家几代人临床诊治经验的一个本子交给我。不幸的是,这本寄托着教授厚重期望的本子被别人骗走了。当我得知被骗后,那种焦心的痛苦和失落是怎样承受过来的,至今我已不清楚。后来,我省悟了。如果我没有失去那个本子,可能我已经就此沉寂,因为那时谋生是第一位的,而教授的本子可以使我生活得很轻松、很惬意。本子失去了,我也失去了依托,更失去了一位临终老人无言企盼的渴求,我只有靠自己加倍努力,开创自己的一片新天地,并以此缅怀长眠的教授。只可惜那一份深深的心意。如果拿走本子的那位先生看到这篇文字的话,不知心中作何感想,真希望他已经担负起了本子中那沉重的责任和谆谆的寄托。

后来,我有了一份稳定的职业,在一家小医院里从事中医诊治工作。

我知道自己的医学基础比较差,为了胜任工作,更为了实现自己成为医家的志向,我到处搜罗所有能够找到的医学书,夜以继日地研读。那时盲文版的医学书非常少,大多都是汉文版的,汉文版的书籍我只能请同事为我读,我一边听,一边用盲文笔在牛皮纸上扎写,几乎每次都是读的人口干舌燥,而我的手指磨得红肿了。

这时我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四处漏风的草房。伊春的冬天寒冷异常,夜里我把所有能够御寒的东西全部盖在身上,还是难免冻醒多次。但我感觉到特别幸福,这间小屋也似乎成了人间圣地,毕竟是属于我自己的世界。每天半夜,在医院里听同事读完书后,我一个人一脚高一脚低地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家,趁着经过冰冷的夜风吹拂过的大脑还清醒,就趴在那张简陋的小床上,开始回忆今天听到的知识,记下自己的心得体会。饿了,自己用白水煮一碗面条吃下,既充饥又暖和。有一段时间,买书多了,没钱买面条,只好跟一位好心的饲养员要了一大块豆饼,虽然吃起来又硬又涩,可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到了天堂。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流逝,我持续不断地学习,在苦难中感受那种无以言表的求知之乐,很快胜任了自己的工作,而且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脉诊“名家”。但是新的困惑产生了:脉诊能否得出像西医那样准确的定性、定位、定量的诊断结论呢?

我开始了新的尝试。最初,我研究的是肺结核患者的脉搏特性,并把自己结合现代医学理论参悟到的脉搏中的一些异于中医的内容结合到临床实践中,诊断准确率竟然提高到50%—60%。我大为欣然。因为这个结论说明脉诊不仅仅只是作为症候诊断的参考依据。

我在黑暗的路上摸索着,实践着。

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这些新的尝试使临床的诊断准确率大为提高,在几种参悟的比较深刻的疾病中可以大致实现定性、定位、定量诊断。这坚定了我的信心,也知道了努力的方向。

百尺竿头

多年的参悟、痴迷、积累,使我对脉搏有了许多新的认识,应用于临床也有不俗的成绩。1990年我开始写作第一本脉学专著——《脉诊新法》。

一个多月的时间,我连续不停地用盲文笔扎写,手指已经肿胀得不能忍受了,但,十多万字的书稿脱稿了,这是我对近二十年临床经验和参悟的脉诊新方法的记录和归纳整理。

《脉诊新法》的出版,为金氏脉学理论的形成奠定了量变的基础,是对金氏脉学认识的第一次飞跃,完成了对中医脉诊的扬弃,说明我已经开始按照科学的认识规律,有意识地结合现代医学及其他学科的相关知识去发展完善这种理论。

《金氏实用脉学》是我的第二本著作,从1990年到1993年用了三年的时间。这本书写作伊始我就打算用汉文出版,所以它的写作过程是艰难而又令人难忘的。我自己无法书写汉文,只能自己口述,别人记录。所幸的是周围有许多的善良的人们,用热情的心和善解人意的行为帮助我,而且乐此不疲。因为他们的原因,我很快乐。我有许多的朋友,他们大多是明眼人,我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忘记我是个盲人,甚至我也会忘记自己是盲人,他们眼前的世界会在不经意间成为我的世界,而我的脉诊世界的苦乐也总使他们唏嘘不止。

那时的条件不好,所有的书稿都是手写的,不像现在,可以用微机写作。当我的一位熟人代我往出版社交稿时,那凝结着三年心血的书稿却不幸遗失!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颓然无声,怎么办?

我告诉自己要坚强,我知道必须接受这个现实,无法抱怨、无法伤感,抱怨和伤感都无法改变现实,只能——重写!

一切的过程重现了,口述和记录,夜以继日,三年的工作量竟浓缩成了三个月。

《金氏实用脉学》首次提出了“金氏脉学”的概念,为这种新学说定了名,正了名。如果说《脉诊新法》是一种方法,《金氏实用脉学》则把这种方法上升成为一种经验理论,是在量变积累的前提下,发生的部分质变,而在第三本专著《金氏脉学》一书中,经验理论已升华为一种科学理论,是从部分质变到完全质变的飞跃。若《脉诊新法》是海中的珠贝,那么《金氏实用脉学》就已经成功地采出了眩目的珍珠,《金氏脉学》则把珍珠串成了瑰丽华贵的项链。项链才是永远的期望。

光明涅磐

脉学是一门神奇而又迷人的学科,不小心踏进去的人是不容易跳出来的。在《金氏实用脉学》的基础上把金氏脉学建立成一门独立的学科,任重而道远。我醉心于它的美丽和魅力,在实践中寻找深入的内容,在思维中探求本质的内涵。

我是如此的沉醉,沉醉得使我迷失,我陷入“管中窥豹”的误区中,无法对脉学的全貌有更深刻的认识。我知道自己该安静地离开了。当然,这种离开并非是放弃,离开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走近它。

其后的两年,我一如既往地积累着脉诊的临床数据,同时拿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转向当代医学的有关知识和最新成果的学习中,并广泛涉猎了自然科学的相关知识,同时为脉诊的研究进行了大量的实验。

经过两年的学习和休养生息,我自觉对脉学的认识有了很大的提高,也许,金氏脉学理论是可以真正建立起来了。

1995年春天,我开始了《金氏脉学》的写作。

《金氏脉学》的写作经历了六年的时间,这拉长的痛苦和快乐,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得以体味。

脉搏是一种挥之不去、招之不来的乡愁,是沉淀于心灵深处的一缕柔细而坚韧的情丝,失去的,已经失去,而到来的,却在不经意间使我沉迷。我是个执拗地寻家的人,犹如归根的落叶渴望大地的感情,企盼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这种久已失落的美丽与欢乐令我心折。

弥漫于探索的痛苦上的执着,是别有风情的。执着的感觉,真实得如昨夜划破星空的流星,燃烧并绽放,给别人一份美好的期冀,给自己一份久违的光明。

《金氏脉学》一书首次全面介绍了我总结出的198种病理脉形,这是我近三十年心血的结晶,虽说创建它们的过程充盈着艰辛和无可名状的痛苦,可分娩的滋味只有母亲才知道,初生的生命发出迎接世界的第一声响亮啼哭时,也只有母亲方能体味到醉心的快乐。

可我并未因此而满足,为了将“金氏脉学”理论更广泛地应用于临床,使自己的研究成果造福于全人类,我设想把脉诊理论与电子技术相结合,物化为智能医用仪器(该仪器名为“金氏脉诊仪”),普及到医院和家庭,到那时,每一个会操作仪器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完成诊断过程,并得出准确结论。经过几年的科研攻关,解决了一系列的技术难题,现在脉诊仪的软件已经成形,配上采样卡,就可进入临床实验。可以说已是胜利在望了。

眼下,我又在撰写第四本脉学专著——《金氏脉学典论》(280万字),该书将于明年与读者见面。一个人有充实的工作本身就是幸福的,这是我的切身体会。

我常说:“我已经遗忘了世界的色彩和真实,我只可以感受到生活的纷繁和激越,我不知道现代化的都市是想象中的样子还是童话世界的翻版,我不明白明眼人的梦是否也没有颜色,我也不清楚指下的脉搏是平民的还是达官的,我只会沉湎其中,我能想象得出脉搏的颜色和格调,我知道脉搏是生命最忠实的呼唤和节奏。对我而言,这已经足够了,这就是我的一切。”

对于脉搏的认识,以及对于脉学理论的探寻和确认,对我来讲不能说快乐,那是一种立于峭壁悬崖、一只脚已经踏空的人寻找生命中最后一个支点的绝望和万一的希冀,当一切都已被抛弃时,执着和勇气就成为命运的橄榄枝,上帝站在了我这一边。生活给予世人的一切都是公平的,只是这份公平是执着和勇敢者的王冠。暗无天日的仅仅是幻觉,生活的阳光并不吝啬,它会仁慈地把光明播撒到每一个执着的人的心田,我感受到了温暖和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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