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元年1399年,任左军都督,正一品,全国共划分为中、前、后、左、右五个军,中都、河南为中军;湖广、福建、江西、广东为前军;北平、山西、大宁为后军;浙江、辽东、山东为左军;云南、贵州、四川、陕西、广西为右军。此外,还有三个“行”都指挥使司,地位略低。都督府是中央军事机关,直属皇帝领导,与兵部平行,兵部只管调遣,不能帅兵;都督只管帅兵,不能调遣,二者互相制约②。跟随耿炳文抵御燕王朱棣的军队,为先锋④,在真定作战时被燕王的军队俘虏。燕王解掉他的绑绳说:“这是上天把你送给我啊!”顾成投降了燕王,被送到北平帮助燕王的儿子守卫北平。建文帝的军队围城,守城部队的调度、防御都听从顾成的建议。1402年燕王继位当了皇帝,九月甲申③论功行赏,封顾成为镇远候,大军官有功劳的,封为指挥使不够,便封公、候、伯、子、男。这五等封爵不属于卫、所体系以内。年俸一千五百石,并颁给了世袭文书,铁券、金字,命他仍然镇守贵州。
顾成生性忠厚谨慎,重视读书学习,开始到北平的时候,只出谋划策,但始终不肯领兵与建文帝的军队作战,赐给兵器也不接受。第二次镇守贵州,屡次平定播州,都匀的少数民族叛乱,威振南方,当地人给他立生祠祭拜他。他被召到京城,皇帝命他辅佐太子监国帮助太子管理国事,顾成叩头回答皇帝:“太子仁厚聪明,诸太臣都很贤良,辅助引导太子的事不是我这样愚笨的人能够胜任的,我请求让我回到贵州去防备少数民族作乱”。当时有些奸臣阴谋改立太子,因此太子忧心忡忡。顾成到文华殿向太子辞行,趁机劝太子说:“殿下只该竭诚孝敬皇帝,兢兢业业为老百姓办事,万事在天,对那帮生事的小人不足费心”。永乐十二年1414年五月丁西③,五月二十五日,公历6月12日去世,享年八十五岁。死后被追封夏国公,谥号“武毅”。正如顾成墓碑所说:“明 镇远侯晋封夏国公 谥号武毅 顾公成字景诏(韶)之墓”,“思承北齐赐三爵,功盖南帮第一家。”⑧。葬江苏杨州原祖坟。
顾成生有八个儿子,长子顾统任普定卫指挥,因顾成投降燕王,被明惠帝朱允汶所杀。
顾统的儿子顾兴祖继承候爵。仁宗即位,广西的少数民族叛乱。皇帝命令顾兴祖为总兵官去讨伐,先后讨平了浔州、平乐、思恩、宜山的苗民叛乱,投降归附的人很多。宣德二年1427年,交趾中越边境地区、黎利又叛乱,攻陷隘留关,包围邱温。当时顾兴祖镇守南宁,因没有发兵驰援,被捕下到锦衣卫监狱,过了一年才得释放坐牢一年零三个月⑤。正统末1449年,跟随英宗北征,在土木堡英宗被俘,他却逃回,依法当斩。瓦刺也先的部队逼近京都,又恢复了他的官职,让他任副总兵,到城外抵御也先的部队。任命顾兴祖为都督同知从二品,守备紫荆关。景泰三年1452年,因受贿,再次下狱,不久即释放。因立太子有功,被赐伯爵。天顺初1457年,又恢复侯爵,守备南京。1421年迁都北京以后,南京称留都,机构设置与北京同,顾兴祖死后,他的孙子顾淳继承了爵位,成化九年即1473年3月③,顾淳死,无子承爵。
顾淳的堂弟顾溥继承了爵位,顾溥掌五军右掖。弘治二年1489年,任平蛮将军,镇守湖广。一到湖广,即捕杀苗民中的首恶分子。弘治五年1492年十月,贵州都匀苗族乜苗姓富架作乱,自称都顺王。阻塞云南、四川的通道。皇帝任命顾溥为总兵官,帅兵八万讨伐。兵分五路,限定日期并进,杀了富架父子,杀死的叛民以万计算。因功加太子太保衔从一品,增俸禄二百石,调入提督团营,团营捍卫京师的军队。提督,高于团营总兵官②,掌前军都督府的事务。弘治十六年1503年去世。《功臣世表》说弘治十五年六月卒。谥号“襄恪”,顾溥清廉、谨慎、守法,死的时候,家贫无钱,英国公张懋出资埋葬了他。
顾仕隆的儿子顾寰继承爵位,守备南京。奉皇帝圣旨审查已判案件,平反了很多冤假错案。嘉靖十七年1538年四月镇守淮安③,兼任漕运总兵官。第二年,献皇后的灵棺运往承天,运送漕粮的船只为了躲避运送献皇后灵棺的船队而延误了运送期限的有三千只。当时江南江北多数地方灾荒,顾寰请求受灾地区停征漕粮一年,朝廷下令改征漕粮为折价征银,这样军民两便。顾寰又给皇帝上奏折提出改革漕政的七条措施,得到施行。那些既得漕运利益的柱虫们受到损害,就散布流言蜚语诬陷顾寰,给事中王交为此弹劾顾寰。不久,查证所劾不实,又重镇淮安,赶上安南越南出事,调往两广镇守。
莫宏翼是安南都统使莫福海的儿子,莫福海死了,宏翼年幼。莫福海的权臣阮敬与莫家族人莫正中为争权交战,安南国内大乱,莫正中逃到钦州。当时朝廷中有人主张乘机收取安南。顾寰与提督侍郎周延决策,请示朝廷,任命莫宏翼承袭都统使,安南于是安定。这是嘉靖三十年1551年的事情。不久,帅兵讨平桂林、平乐的瑶民叛乱,再次受命镇守淮安,有抵御倭寇的功劳。被召,入总京营任职,加太子太保衔从一品。后又再次出任漕运总督,召回京师,请求告老还乡。隆庆五年1571年二月辛亥③,特别施恩授予京营总督的官职。不久,又请求退休,神宗继位1573年,起用顾寰任左军都督正一品。又过了好多年才终于退休,加少保衔。万历九年1581年十二月甲午③去世,赠太傅衔正一品,谥号“荣僖”。
自溥到顾寰三代,都宽厚、廉洁、正直、行为恭敬、谨慎,知书识理。顾仕隆、顾寰两代做漕运总督,都勤勤恳恳,忠于职守,下传三代到孙子顾肇迹,京师被起义军攻陷,被杀。
补:《明史、功臣世表》记载:顾寰从子顾承光于万历十年(1582)四月丙申继承爵位,十四年(1586)二月任前军都督府佥书,正二品。二十六年(1598)九月已亥去世。顾承光之子顾大理于万历年间(1573—1620)继承爵位。万历二十四年(1596)正月管红盔将军。天启二年(1622)加封太子太保从一品,卒年不详。顾大理之子顾肇迹天启年间继承爵位,天启年间(1621—1627)。崇祯元年(1628)七月任左军都督府佥书,三年(1630)九月甲辰加少师从一品。十四年1641年正月领南京右军都督府,任提督操江(官名,明都察院设提督操江一人,以付佥都御史任之,领上下江防之事)。十七年(1644)城陷,为义军所杀。这里说是在南京为义军所杀。史载:1644年五月十五日,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称帝,史称南明,到1645年5月15日,清军多铎入南京,南明钱谦益等文武诸臣降,福王政府亡⑨。
①《明史·太祖本纪》
② 前历史学家、博士,前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山大学、东北大学历史系教授黎东方著《细说明朝》
③《明史·表第七·功臣世表二》
④ 贵州省凯里市《顾氏溯源传》
⑤《明史·宣宗本纪》
⑥《明史·武宗本纪》
⑦《濮州州志》
⑧《浅析<六百年屯堡——明王朝遗民纪事>》
⑨《中国古代史纲》
⑩《中国历史年代简表》
72世顾双进翻译
2004年6月20日
据《明史·顾成列传》及与顾成同朝为官的杨士奇(少保、少傅、兵部尚书,三朝重臣)撰写的《镇远侯·赠夏国公谥武毅顾成神道碑》,顾成生有八子。现已知:豫鲁濮州支(今河南范县)、贵州凯里支、贵州安顺支,另河北泊头市文庙镇自称亦顾成后裔,现正在联系中。其余之裔尚不知着落,望知情者电话或信函告知,以求商讨续修顾成支系族谱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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